“– The life of the worlds is a roaring river, but Earth’s is a pond and a backwater.

– The sign of doom is written on your brows – how long will ye kick against the pin-pricks?

– But there is one conquest and one crown, one redemption and one solution.

– Know yourselves – be infertile and let the earth be silent after ye.”

译文:是我们对动物的残忍导致了冠状病毒

作者:David Benatar

发表时间:2020 年 4 月 3 日

原文标题:Our Cruel Treatment of Animals Led to the Coronavirus

导致新传染病出现的条件也正是对动物造成可怕伤害的条件。

有些事是显而易见的,有些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显而易见的是,冠状病毒的流行已让人类世界的大部分地区陷入停滞状态。许多国家都处于封锁状态。到目前为止,已经有 170 多万人被感染,10 多万人死亡,数十亿人生活在恐惧之中,生病和死亡的人数将成倍增加。经济正处于衰退之中,给人类的福祉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应该是显而易见,但许多人却不知的,就是这一切根本不应该令人惊讶。尽管下一场大流行病出现的确切时间和轨迹我们不得而知,它的出现也将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重要的是,这种大流行病是我们人类自己造成的。大流行病可能看起来像是一场完全的自然灾害,但它通常——甚至经常——不是。

冠状病毒产生于动物,然后跳过物种屏障进入人类,接着随着人与人之间的传播而扩散。这是一种常见的现象。有些人认为大多数甚至所有的传染病都属于这种类型(人畜共患病)。这本身并不能使它们落在人类的责任范围内。然而,许多人畜共通病的产生都是由于人类对待动物的方式。 中国的 “wet” markets 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例如,它们不仅可能是 Covid-19 的来源,也是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和一些禽流感爆发的来源。(导致 Covid-19 的冠状病毒的另一个可能来源是许多在中国的野生动物/牲畜混合养殖场,但人类也要对这些养殖场负责。)

不仅在中国,而且在其他一些东亚国家都有的 "wet" markets 有一些特点,使其特别有利于催生人畜共患的传染病。活体动物被安置在极其狭窄的条件下,直到在市场上于购买前被宰杀。在这种条件下,传染病很容易从一个动物传播到另一个动物。由于新的动物经常被带到市场上,疾病可以通过一个动物的感染链传播给更晚到达市场的其他动物。与人类的近距离,加上排出的血液、排泄物和其他体液和部位,都促成了人类的感染。一旦发生人与人之间的传播,除非问题得到迅速控制,否则流行病就是预期的结果。全球航空旅行可以在几周或几个月内将流行病转化为大流行——正如冠状病毒传播的情况一样。

正是这些条件促成了新的传染病,也正是这些条件给动物带来了可怕的伤害——被关在封闭的环境,然后被屠宰。简单地说,冠状病毒大流行是我们严重虐待动物的结果。

那些认为这是一个中国问题而不是人类问题的人应该再想想。因人类虐待动物而出现的人畜共患病层出不穷。比如 H.I.V.(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最可能的起源是 S.I.V.(人猿免疫缺陷病毒),而它跨越物种屏障的最可能方式,便是通过为人类消费而被屠宰的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的血液。同样,变异型克雅氏病可能起源于其牛的类似物——牛海绵状脑病(B.S.E.),或「疯牛病」。最可能的传播机制是通过人类食用受感染的牛。

在未来,我们应该完全可以期待:我们对动物的虐待会对我们自己的物种造成严重的恶果。除了未来的大流行病之外,我们还面临着滋生抗生素耐药性的真实风险。造成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是在畜牧业中使用抗生素来作为生长促进剂(使动物尽快达到屠宰体重),并抑制在残酷的密集型「工厂化养殖」条件下饲养的动物之间的感染传播。

人类的未来完全有可能回到前抗生素时代,在那个时代,人们成群地死于自发现青霉素和其他早期抗菌剂以来已得到有效治疗的感染。如果是这样,抗生素时代可能只是人类历史上两个更长的时期之间的短暂插曲——在这两个时期内,我们会大量死于细菌感染。这种前景甚至比目前的危机更可怕,但也不失为一种现实。作为一个物种,我们已经知道有这个问题的存在,但我们还没有做所需要做的事来避免它(或至少将其发生的机会降到最低)。

众多例子表明,伤害动物也会给人类带来相当大的伤害。这为人类提供了一个自利的理由——除了更强大的道德理由之外——来让人类更好地对待动物。问题是,即使是自我利益也无法促使人类行动起来。尽管我们把自己称为智人(Homo sapiens),即「有智慧的人类」,但我们表现出的智慧却少得可怜,即使是小心谨慎的智慧。

这并不是在否认人类许多智力上的成就。然而,它们与许多认知和道德上的缺陷结合在了一起,包括对我们解决问题能力的过度自信。一般来说,人类对大流行病作出被动的反应,而不是采取行动来预防它们——我们试图在它们出现后防止它们的传播,并为那些受感染的人开发治疗方法。目前的危机显示了这种方法的愚蠢。我们最接近预防的做法是努力开发疫苗。但即使是这种预防也是被动的回应。疫苗应对的是已经出现的病毒。正如冠状病毒的经验所显示的那样,在病毒出现和开发安全有效的疫苗之间可能会有很大的滞后,在此期间,病毒和防止其传播的努力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害。

真正的预防需要先将病毒或其他传染源出现的几率降到最低。一些关键的措施之一,就是是对我们对待非人类动物的方式进行更明智和更有同情心的评估,并采取相应的行动。

有些人可能会说,当我们处于当前的大流行病中时,强调人类自身的责任是不知识趣的。在我们自己造下的混乱中给我们集体揭伤疤,这妥当吗?这种担忧是本末倒置。对我们行为的危险性的早期警告,在不那么恐慌的时候被提出来的都没有被注意到。当然,即使我们现在暂时被唤醒,我们也很有可能会很快忘记这些教训。这方面有很多先例。然而,鉴于事关重大,与其放弃鼓励一些积极变化的机会,不如冒一点所谓不识趣的风险。因为这关系到的是数百万人的生命和痛苦。

译文:鸡群回巢休憩(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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